闫明仔细去看嵇雪眠,虽然他肤色苍白冷淡,气色却很好,整个人的精气神比国子监那群小崽子都亮堂,一双眼睛漂亮又夺目,简直像是扑不灭的两团火。

就很奇怪,闫明从前只在兄长娶回家的病软新妇脸上见过,那还是新婚之夜之后的第二天一早。

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粉。

是被某些爱火狂热滋润过的证据。

这也太劲爆了……

闫明余光瞧了一直都很淡定的段栖迟一眼,不敢细想。

谁不知道段栖迟这个摄政王当的简直无趣,府里只有个老管家和一众下人,连个当家做主的女主人都没有,京城各家臣子都想把未出阁的娇娥嫁给他,甚至想嫁小儿子的臣子也不少,都被一一拒绝。

听说段栖迟从小就对闺阁之趣没什么心思,是个怪人,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比黄花闺女还保守。

反倒是嵇雪眠……谁不知道,那是青楼常客?

闫明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嵇雪眠骗他,他明明睡过摄政王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问道:“嵇大人,我对你的病一无所知,我得给你把个脉,才能对症开药方。”

嵇雪眠不能拒绝闫明的好意,挣扎了一下,只能撩起衣袖,把手腕露在桌面上。

段栖迟不知怎么的,心跳停跳了一下。

这手腕子上……

简直没眼看,全是红粉交加的咬痕,新鲜的很。

段栖迟想到刚才帐篷里那档子事,嘴角一点一点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