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嵇雪眠汗津津的手心写了几个字,“怕不怕?”

嵇雪眠闭着眼睛感受他的字体,温热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里划来划去,圆钝的指甲轻轻用力,如同亲|昵的低语。

嵇雪眠没有理他。

段栖迟却感受到嵇雪眠一直在打冷战,他手心的汗也是冷的。

段栖迟心下了然,抓过他的手心,又写了两个字,“不怕。”

嵇雪眠刚刚读懂这两个字,就被他拥在怀里。

一开始是轻巧地抱着他,抱着抱着,那双手臂收紧了力气,嵇雪眠被迫倒在他怀里,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外面官兵们的争吵声不断,嵇雪眠不能开口说话,却头一次没有挣脱。

太安静了,嵇雪眠也不想打破这份寂静,他只好把头埋在段栖迟温暖的颈窝里,像一只喜欢埋头的小白雀。

段栖迟似乎被他的发梢撩的心痒,搂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嵇雪眠呼吸不上来,却被段栖迟抚上头发,偏过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

暖洋洋的呼吸在耳边徘徊,嵇雪眠心跳如雷,紧紧闭上了嘴唇,怕被段栖迟听了去。

段栖迟却执意撬开他密不可分的牙关,在这扑通扑通心脏狂跳的声音里,秘不可宣的火焰在心头悄然蔓延。

直到嵇雪眠快要窒息,段栖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搂着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霎时间窄到只能坐下一个半人的小柴房里,只能听见两股急促不均匀的呼吸声。

嵇雪眠听见小柴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震荡心跳声,顿觉难堪,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小孕妇打开柴门的时候,嵇雪眠脚步错乱地钻了出来,而段栖迟落在后面,神色如常,不过是眉宇间沾染了一点点动情。

嵇雪眠垂眸,亦是掩藏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