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南疆的天下起了雨,段栖迟垂眸,伸出手,看着一点残留的血迹。
屋漏偏逢连夜雨。
屋内,嵇雪眠听见响雷,闷的他呼吸不上来。
庞英亦是小心扶起嵇雪眠,让他能靠坐着。
然而嵇雪眠后腰酸涩的要命,全是段栖迟……
庞英浑然不觉,“大人,怎么坐不起来?”
嵇雪眠努力让自己的话不带任何情绪,“我正想去找你。”
庞英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大人,我还以为你——算了,我不说那个字,大人放心,我已经派御林军渗入了天华城,只要您下令,我想很快就能收编。”
嵇雪眠轻微点头,“辛苦。”
庞英擦了擦眼泪,激动地握着嵇雪眠的手:“不辛苦,大人,下一步,我们余部已经想好了,不能等到摄政王回京城,咱们已经布局,准备在南疆就解决掉摄政王!”
嵇雪眠先是一怔,然后陷入了沉默里。
心脏要跳出来,他开始心慌。
这是怎么回事?他应该立刻赞同庞英的主意,可他现在居然……在犹豫。
“你们……有什么计划?”嵇雪眠迟缓问道。
庞英道:“明天我们约摄政王去南疆跑马山野猎,趁此机会,射杀了他!”
嵇雪眠沉默了半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段栖迟的脸庞。
他是想弄死段栖迟,但不能是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