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也有点为难,“多谢闫大人好意,针和细布倒是好寻,只是白墨这东西……”
闫明微眯了下眼,顿时心如鼓擂,“白墨?银针?难不成,摄政王您要……给嵇大人施墨刑!”
“墨刑?”林渊后知后觉,心里一震,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规劝一句:“王爷,请您三思啊,嵇大人那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您要是逼急了,他还不……末将多嘴。”
段栖迟反倒是另提一嘴,“林渊,前几天叫你们做的竹筏做好了吗?”
林渊忙低头,“还没有,这几天竹子被水泡了怕不结实,原本今天打算做的。”
嵇雪眠在里头听着,心中了然,临近攻打天华城的期限越来越近,士兵们继续补充身体所需的养分,鱼是必不可少的肉类,加上南疆这地方水流多,多造竹筏有百利而无一害。
闫明依旧坚持己见:“那这药,嵇大人一定得喝。”
他说完这话,脚步就开始往帐篷门处走,紧跟着脚步一顿,似是被人拦住了。
是段栖迟,“闫大人留步,这帐篷里面,你进不得。”
闫明难得一次寸步不让,不打算就此姑息,“摄政王,您这是何意?”
段栖迟似乎是笑了,“你确定要进去看一眼吗?这一眼看下去,保不齐嵇首辅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闫明言辞犀利,咄咄逼人道:“臣不懂,望摄政王明示,这是嵇首辅的意思,还是您一己之见?”
林渊却道:“大人误会了,据末将所知,嵇首辅正在午睡,您不如晚饭前再来,请回吧。”
很明显,闫明并不同意,然而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不多时,嵇雪眠就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等到门帘被掀开,一丝光投进帐篷里的时候,段栖迟先是找了一圈,奇道:“人呢?躲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