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和庞英兰慎说完那些话,嵇雪眠咬了下嘴唇,低头。
他发间雪白的耳垂像一粒莹润的大米珠,突然染上火一样的红。
他不能任由欲念肆虐,他不要变成被支配沉沦的奴隶。
嵇雪眠擎着香柄,一点一点烫在了自己手腕上。
钻心的疼比肩胛处施加的墨刑还要难忍,嵇雪眠闭着眼睛不肯出声,眼泪却悄悄从眼角滑落下来。
软红的唇却不自知地张开了一半。
嫣红的舌尖显现了一点,被他自己咬破了一点血红。
这烫伤的疼让他瑟瑟发抖。
不过,好歹能让蛊虫不那么作祟张狂了。
不知多久,香灰落在桌面上,合着鲜红的血色,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嵇雪眠,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段栖迟听见了细细的呜咽声,推开帘子看见这一幕,刹那间被那一滩血烧红了眼睛。
嵇雪眠回首,如惊弓之鸟一般,眼睛里却含着一泡泪水,执拗赶客。
“不用你管我,你要是敢……那个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段栖迟眼眸黑沉沉的,语气森然,头一次在嵇雪眠面前发了火。
“好,我不管你,你不是不用我帮忙吗?我不会帮你,我给你找个凉快地方,你自己救自己。”
段栖迟大步上前丢掉嵇雪眠手里的香,扛着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