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嵇雪眠发红的眼尾,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不放心你,怕你不喝,病迟迟不好。”
嵇雪眠心底暗叹,就算是看犯人也没有这么尽职尽责的。
这个段栖迟,打的什么主意?
难不成真的喜欢他?
嵇雪眠并不很相信,但他暂且不会挑明了去问。
毕竟段栖迟这个人从小如此,总是笑着,几分真心,无人知晓。
况且,他是摄政王,嵇雪眠是无论如何不想相信,他若是真的喜欢自己,该怎么收场。
他背靠着段栖迟的胸膛,被他说话的声音震的后背发麻。
嵇雪眠闭了闭眼,思虑片刻,问他:“王爷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么做和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段栖迟似乎真的想了想,颇为认真地回复他:“有区别,至于是什么区别,以后你就知道了。”
嵇雪眠见他当真,愣了一愣。
他猛地侧过头,难以置信,“你……你再说一遍?”
段栖迟却不肯答应他,执拗地喂他喝药,“张嘴。”
嵇雪眠坳不过他,赴死一般的喝了下去。
一勺一勺的,好像怎么也喝不完。
嵇雪眠喝到最后,直想往外呕,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胃部不适应苦药水,活像是受刑。
只觉得唇上一热,嵇雪眠睁眼,看见段栖迟正在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