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终于关上了,嵇雪眠猛地掀开被子,憋的时间太长了,呼吸不匀,把段栖迟掼在榻角,气的狭长双眸睁大,抖着嘴滣说不出话来。

段栖迟歪着头,浅淡笑着,“雪眠,你就行行好吧,你看你的御林军已经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咱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不了门,好在你能陪着我。”

嵇雪眠咬着牙,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揪着他衣襟,“我陪你什么?等到了晚上,我就要出唐马寨去天华城,至于王爷,最好待在寨子里,省的御林军乱箭不长眼,伤及王爷,臣罪该万死。”

段栖迟却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意识,直到真的有人送来了两壶酒,嵇雪眠免不得先把自己藏起来,结果门一关,就被段栖迟扯着脚腕从被里拖了出来。

两壶酒摆在面前,段栖迟一杯一杯给他倒,嵇雪眠不喝也得喝。

这酒的气味太冲鼻,嵇雪眠抿了几口,马上就头晕,放下杯子,差点摔在地上。

喝到最后,嵇雪眠胳膊一歪,十分醉了五分。

段栖迟直直看着他,一双星眸流转光华,几丝醉意浮上眼角眉梢,他缓缓放下酒杯,动作却不见酒醉的踟蹰。

朦朦胧胧间,嵇雪眠要坐起身,却没有这个机会,猝不及防的被人抱在了桌面上,又被人得了便宜。

四周晃眼的很,嵇雪眠不喜欢过于刺眼的明烛,紧紧闭了眼睛,免得被重影晃晕了脑袋,喊段栖迟:“你……你把蜡烛吹灭几支,别……别让……”

段栖迟故意气他,“别让什么?别让别人看见?我巴不得叫御林军都进来看看,他们主子现在这副表情,恐怕还得学着宫里那套规矩,把你当成承恩的妃嫔,跪在地上伺候着。要不,我把他们都叫进来?”

嵇雪眠心中大骇,连脚都凉了几分,一脚蹬在他肩上,“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段栖迟抓过他的脚,把他固定住,不让他撤走,神情非常认真,连脚趾都吮了个红透,“为表诚意,今天你且好好歇着,我帮你出来。”

嵇雪眠浑浑噩噩被他扶起来,眼眸下沉,看段栖迟俯在自己膝下,张开了五指。

嵇雪眠轻轻蹙眉,慢慢把头仰了起来,他想逃,却怎么也躲不开段栖迟一直刻意讨好他。

段栖迟别有一套方法叫他忍不了,没办法,嵇雪眠只好握着他的腕,求他:“好了,停下来……”

段栖迟摇摇头,复又把他搂的更紧,“不能停,雪眠,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管我的死活啊?来,再抬起来一点,乖,我们到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