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追究你今天早上试图囚禁我七八天的恶行呢,王爷,等出了骏涯府,这事儿没完。”嵇雪眠直截了当地把段栖迟挡在背后,言辞犀利。

段栖迟被他戳穿心思,淡淡地笑了一下,“才七八天而已,雪眠你这就要生气吗?”

“才七八天?”嵇雪眠缓慢回头,眉宇间凝霜降雪,“否则你想怎么样?”

段栖迟却微微一笑,“如果今天我们俩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嵇雪眠懒得和他玩游戏,把鞭子扯出来挡在身前,一副冷清寡欲的模样,放任段栖迟粘他,贴他,抱着他不放,也是不为所动。

嵇雪眠被他粘的无可奈何,“如果我没有来,你打算怎么办?”

段栖迟认真想了一下,“那就等你来。”

嵇雪眠乌黑的眸波澜不惊地扫过他的脸,“我若是不来呢?”

仿佛是段栖迟预料之中的疑问,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赌你会来,一定。”

他容貌本就生的璨然夺目,龙章凤姿,活生生就是戏文里身世显赫的皇亲贵胄,这样坚定不移地说这话,嵇雪眠一恍神之间,甚至误以为段栖迟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不是他一己独断的认为。

嵇雪眠一刹那间就想到,段栖迟做摄政王,实打实是极大的威胁。

不过两三息的功夫,嵇雪眠重新回过头来。

“翁老,我敬你一声尊老,只要你把蛊解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嵇雪眠的声音雍容清冷,透着位居高寡的严寒之意,听之叫人如堕冰潭,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别人不敢轻易靠近,只是混杂了些情意缠绕的热意,平白多了惹人遐思的诡秘。

大翁瞪大眼睛,“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嵇雪眠,你也太自信了吧?你也不看看,现在你们俩落在下风,不立刻交合,今天晚上就会变成两具被蚕食的枯骨,还敢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