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千佛寺,人头攒动。
这半遮面有些宽大,嵇雪眠调整了一下,仍然晃来晃去,不过既然是庙会上的规矩,嵇雪眠也不好说什么。
千佛寺的僧人早就把抄经案准备好了,嵇雪眠挥退众僧,开始抄经。
不知多久,手腕都酸了,狼毫毛笔刚落下,就听见门外所有人山呼摄政王,嵇雪眠不得已忍着太阳穴青筋直跳,躬身迎接。
木门推开,段栖迟回身关门,隔绝了众人视线。
嵇雪眠问道:“摄政王不去游街,在这里做什么?”
段栖迟莫名低落道:“看你写字,比游街有意思多了。”
嵇雪眠索性回过头,想把抄好的经文拿给掌寺方丈,被段栖迟打断:“雪眠。”
嵇雪眠只好置笔,刚一靠近段栖迟,就被他摘了半遮面,露出一双如琢如磨的丹凤眼。
段栖迟扭过头,视线看向佛堂里数不清的莲花灯,“你不觉得这里太亮了吗?”
嵇雪眠直接道:“不觉得。”
段栖迟不回答,直接把嵇雪眠抱起来,放在香案上。
嵇雪眠震惊:“王爷岂可如此不懂规矩?”
段栖迟却挑起下颌,示意嵇雪眠回头看,“禅房净地,本王岂敢不守规矩?倒是雪眠你,一点情面不留。你回头看看,可认得这禅房所供的佛?”
嵇雪眠一回头,彻底愣住,脸颊烧了个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