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又凑近了些,刻意要讨好他,“不知道嵇首辅那样清冷的人,肯不肯像奴婢这样做……”
段栖迟抓住他正要动作的手,眸中笑意正盛,悄声说,“你是觉得本王很温柔吗?”
雪公子害怕了,“我看嵇首辅的皮肤很干净,才这么觉得。”
段栖迟闭上眼睛,收敛笑意,“你再敢非议他半个字,本王就亲自把你的嘴缝上。”
雪公子吓到了,“奴婢……奴婢明明会比他乖,更会服侍您,您为什么生气?”
段栖迟思忖片刻,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不乖?”
话音刚落,嵇雪眠便洗好了,换上了崭新的洁白衣袍,领口处一点绯红浅淡的绣线,精致雍雅,蜿蜒到乌发间。
两缕俊秀的刘海垂在耳畔,蓬松飘散着,又长又直的发梢稍稍滴着水,落在他的袍子上,晕染开一点一点荡漾的水花。
嵇雪眠淡淡回眸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让他快点。
段栖迟的眼神盯着他,片刻不能移。
他刚刚出浴的皮肤还泛着些粉红,水汽萦绕在他的眼角眉梢,连眼尾都红润润的,整个人像朵盛放的春桃,看在段栖迟眼里,煞是好看。
只不过,嵇雪眠在看见雪公子的那一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唯独眉头皱了一下,唇角抿了抿。
段栖迟啧了一声,推开雪公子,“离本王远点,省的嵇首辅误会。”
雪公子一脸迷茫,“可奴婢觉得,嵇首辅并未把您和奴婢这样子……放心上?”
段栖迟俊眉挑起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