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段栖迟气的,抚着他淡红的唇角,低头亲了上去。

嵇雪眠被他扫荡一空,不由得推他,“脏……”

“不脏,我喜欢。”段栖迟也尝到了血腥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嵇雪眠彻底无话可说了,只能任他强势地不管不顾着。

宣沃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的皇叔正坐在老师身边,替他掖好被角,揩去他雪白脸颊上的血迹。

他屏退了跟随的宫人奴才们,“皇叔,老师他怎么样了!”

“宣沃。”段栖迟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速,这似乎这对他来说很艰难,“你是要来给雪公子求情吗?”

宣沃并不是为了这事而来,宫宴上和老师拌嘴后,他后知后觉不该如此。

刚才看见嵇雪眠的第一眼,以为老师垂死,已经殁了,心都快碎了。

直到老师稍微动了下,才缓过一口气。

就在老师离开之后,皇叔直接叫人把雪公子关进了冷宫,勒令不许任何人服侍他,不足三个月不许出冷宫,什么时候帝师彻底消了气,亲口说可以放人才能放。

就连他这个皇帝都得服从皇叔的吩咐,因此,宣沃眼睁睁看着雪公子哭啼啼地被拖走,也只能压抑怒气,无能为力。

眼前,一向不喜欢任何人靠近的老师居然允许皇叔摸他的脸。

一向对他人警戒万分的老师居然允许在皇叔待在身边。

都是皇叔趁人之危,这样欺负老师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