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不由得恨恨地松口,最后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不依不饶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从后面勒住他的腰,高挺的鼻梁埋在嵇雪眠颈肩,滚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惹得嵇雪眠浑身战栗。

嵇雪眠试图挣开,语气不悦:“你先放开,李御医来了看见成何体统?”

“不放。”段栖迟反而抱得更紧,“你让我抱一会。”

嵇雪眠抿了抿唇,没什么力气,也没发脾气,就心平气和问他:“你生气了?”

段栖迟像只委屈的小狗,连尾巴都不摇了,整个人萎靡不振,这节骨眼上又不敢对嵇雪眠太强势,只能憋着气,“没有。”

嵇雪眠就知道他不肯说,不说就不说,反正他有的是招儿把段栖迟嘴翘开。

不多时,段栖迟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提他们。”

嵇雪眠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清清冷冷地说道:“谁是他们?”

段栖迟叹了一声,牙齿厮磨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你都不许再提了。”

“这怎么可能?”嵇雪眠平静说道:“除非我辞官,否则任何人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能忘记。”

“你就非得气我啊?”段栖迟蔫着语气,声音更低了,震的嵇雪眠后脊背嗡嗡的,好像骨头都被他震麻了。

“我说的事实,况且,我都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嵇雪眠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他上一次这么有耐心,还是在上一次。

准确的说,是宣沃小时候非得吃毛毛虫,嵇雪眠劝了半天,最后在他面前把毛毛虫捏爆,把宣沃吓的一愣一愣的,再也不敢提了。

对付段栖迟,不外乎也是这个套路。

段栖迟又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吻他,直到嵇雪眠这大一片皮肤都泛了红晕,敏感到一碰就疼,嵇雪眠才有机会挣脱一点点,直接用手心捂住了脖颈。

然而段栖迟根本不在乎,他去亲嵇雪眠的手背,嵇雪眠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正这么想着,就觉得他那里的位置也有了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