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满满两大碗药,嵇雪眠苦的眼角带泪,感觉那苦劲儿直往心里钻。

一碗是治病的,另一碗……是安胎的。

好在段栖迟也分不清,就连灵音也不知道。

把药碗放下,嵇雪眠闭目养神,只觉得浑身上下很温暖,又昏昏欲睡起来。

一个不留神,栽倒在段栖迟怀里,倒像是投怀送抱了一样。

嵇雪眠想起身,反被他抱住。

“最近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准备。”段栖迟享受着把他抱在怀里的满足感,低声问他,“得把你养的有点肉,这样也利于你养病。”

嵇雪眠被他抱着,实在是懒得动,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嘟囔了一句:“酸的。”

酸的?

段栖迟考量了一下,眯起眼睛:“司伶,你不会是……”

说着,手便覆上了他的小腹:“这里,怀了我的孩子吧?”

嵇雪眠就是再困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别胡说。”

段栖迟却看着他,嵇雪眠轻蹙着眉头,呼吸急促,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羞耻的神色。

可是,嵇雪眠这样说,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段栖迟盯着他胸口看了两眼,顺着肋骨的纹路一根一根理下去,皮肤光滑又白皙,“你看你瘦的,就剩肋骨了,吃酸的能长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