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睿王宣懿,他怎么会来?

嵇雪眠心道也不足为奇,平时王公贵族们常去的酒楼不算多,能在这里遇上,也是寻常事。

段栖迟也听出来了,神态就更焦躁些,“京城真小,不想遇见谁,偏偏要碰上,真是烦人。”

嵇雪眠竖起手指堵在他唇边,让他嘘声,正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敲响了房门。

是一个侍卫:“嵇首辅,我家主子有请。”

嵇雪眠淡定冷静问了一句:“请我?”

段栖迟便默不作声地笑了笑,他狡猾的首辅大人,正在试探宣懿,看他知不知道,这屋子里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侍卫语气也没得商量:“那是自然。”

嵇雪眠便要起身,此时他才意识到,他正坐在段栖迟的腿上,被他握着腰,不让走动一下,段栖迟收起笑容,皱起眉,漆黑的眼珠像是一池墨海,“你要去吗?不许,你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原来这人喝多了酒,变得这么任性。

嵇雪眠正欲说些什么,只听段栖迟冲着外面语气不善扬声说道:“告诉你主子,他没空,不去,不赏脸,要是不满不乐意就叫他亲自来问本王。”

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说道:“原来摄政王也在,真是凑巧了,侄儿冒犯了,这就过去请安。”

说是侄儿,不过是辈分上论的,说起年龄,宣懿比起段栖迟还要年长一点。

嵇雪眠怎么能让他看见他和段栖迟待在一间屋子里的模样?

顿时他收拾了衣装,正要离去,就看见段栖迟硬是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那样不乐意,嵇雪眠只好温言哄他:“我去去就回,你且等着我。”

段栖迟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不能在嵇雪眠面前发,他是有心扣留嵇雪眠,就怕他生自己的气。

“那你会回来的,对吗?”段栖迟很执着,“你若是一柱香的功夫不回来,我就拆了这整个京城的酒楼,叫他们都没处浪荡,省的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