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若用金甲护搔了搔头,“你没看见摄政王那张脸子吗?还用得着哀家管?走,母后带你去赏花。”
两个女人前脚刚走,后脚嵇雪眠就肃声道:“此事不成,不容再议。”
瞿罪根本不听,也是个不怕开水烫的人物,兀自走到首席坐下,举起酒壶倒了一杯,自在说道:“孤就这一个要求,其他的什么也不要了,皇帝好好考虑,孤饿了,先吃饭。”
嵇雪眠被他晾在那,迎上他的视线,看到了犹如猎鹰一样的凶狠目光。
亦是不惧,冷若刀刃的眼神飞过去,被他当成甜枣吃了,一点响儿没有,甚至更兴奋了。
嵇雪眠心道,变态。
“这事么,”宣沃自有主意,冷哼一声,带着点笑意:“还要问过朕的摄政王叔父才是。”
“也对。”瞿罪点头,表示赞同:“摄政王的意思呢?”
从一开始进冬节宴,段栖迟就没再说过话,他就坐在那里,自成一派风景。
一派阴暗的风景。
两只眼睛就差长在首辅大人身上了,看着他清清冷冷的脸,喝茶喝汤,吃个不停,盘子都吃空了。
往常也不是这饭量啊?
段栖迟听到瞿罪要让嵇雪眠和亲的时候才回神的。
今天见到嵇雪眠,段栖迟发现他变得沉稳温和,在这冰霜雪凝一样的雪白脸颊上,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美感,更让段栖迟情难自制。
段栖迟就理解了大越氏副君对他一眼惊艳的眼色,甚至不要郡主,要首辅和亲的荒唐提议。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心为国的首辅大人不仅不好相与,真碰上了要紧政务,管他是皇帝还是摄政王,挨训的挨训,挨打的挨打,一律都得排在国事后面。
更何况,他的首辅大人脸色有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