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装着,嵇雪眠就被酒气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沾染红色葡萄浆的手捂住嘴,沾了满嘴唇的殷红。

段栖迟看的真切,他的嘴唇显得愈发艳丽起来。

于是嵇雪眠无意中瞥了一眼他,再往他下面一看,红着脸骂了一声:“禽|兽。”

段栖迟飞快地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抱着好几筐葡萄去装罐子了。

装完了罐子,嵇雪眠看着他,发现他还没消。

墨黑的瞳孔闪出些调笑的意味,故意要让他出门:“去院子里埋上?”

段栖迟笑笑,抓住他的手,“那你得帮我。”

嵇雪眠被他倒打一耙,无声眯起眼。

外面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下起了雪。

出了门,台阶上满是洁白的雪,厚的很,看不出下面有没有冰层。

嵇雪眠的手都磨红了,去扶玉栏杆,却被他把两只手都攥在了掌心里。

嵇雪眠眼尾还潮着,抬眸去看他:“这是何意?”

段栖迟便绕到台阶下,站的比他矮了一阶,“给你当垫背的。”

摄政王府的台阶很长,一阶一阶下足有二十阶。

段栖迟便步步后退,嵇雪眠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走下来。

他握着段栖迟的手,就不用再去扶玉栏杆,不自觉地被他牵着走。

段栖迟轻轻数台阶:“二十,十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