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现在就把人抢回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说他昏庸无道也行,说他淫|乱无度也好,段栖迟再也不想顾及这么多了。

段栖迟等不了了,去他|妈|的江山社稷,他现在就想亲他。

但他发现,嵇雪眠是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的。

他的肚子平平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段栖迟的心又被揪成一团。

他嗓音低沉又艰涩:“雪眠,我们的孩子呢?”

“摄政王安好。”嵇雪眠一如既往,嗓音泠然,却也有了几分动|情。

看他明摆着不想说的神情,段栖迟就懂了。

他终究没忍心去揭露伤疤,只是重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嵇雪眠心疼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自己还没法说,只好在袖子下,悄悄拉着他的手,故意把一段红绳垂落下来。

段栖迟一怔,顺着手腕抚上去。

他在嵇雪眠的腕子上,发现了一条极细极细的红绳。

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居然拉不动,反倒是牵扯出来更多编制细密的绳线来。

像是一件,特殊款式的“衣裳”。

段栖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呼吸一滞,眸色沉的像是幽暗的深海。

孩子没了……就没了,人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