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三皇子?确有其事?天呐,野史也成真了!”

宣沃咬牙切齿,“你这是大逆不道!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先皇的旨意!哪怕是朕!朕可以退位,但新君不能是你!”

段栖迟不甚在意,“为何?”

宣懿扶额:“遗诏不可忤逆,这是伦常。”

段栖迟摇头,“遗诏?”

“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去撅了前太子的坟墓,看看到底有没有这遗诏?”

大臣们惊了,“摄政王,你怎么敢这么说?”

“你休想擅自藏匿遗诏!”

“你难道想说这遗诏不存在?”

段栖迟好笑,“见不得太阳的东西,存不存在都没有意义,除非你们谁去把坟撅了,只要不怕前太子魂魄不安,大可以试试看。”

众人面面相觑,段栖迟说的没错,如果不能拿出遗诏,那么今天这场皇帝发起的事|变,就彻底改变了性质。

从宣沃和帝师遵从遗诏一同退位,让权给摄政王,变成了摄政王单方面篡位,独自扛下乱臣贼子的罪名。

段栖迟看着众人哑言,慢悠悠地接着说道:“既然没有遗诏,那么另拟圣旨,再立新君如何?”

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在今天突然发难,分明之前的攻势都那么缓慢。

谁也没敢相信,摄政王居然还是个大情种。

一说到嵇雪眠可能会死,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宣懿一拍轮椅扶手,气的脸发紫,“你……你还没有真的传国玉玺!休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