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想,怪不得他这么乖,原来是又醉又困。

“孕期不能喝酒。”段栖迟慢悠悠的说。

嵇雪眠的喉咙很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没别的能喝了……以前喝这点酒不会醉。”

“你心虚什么。”段栖迟果断戳破他,“你也知道你现在喝酒非常容易就喝醉了,如果进来的人不是我,刚才对你做那些事的人不是我,你怎么办?”

嵇雪眠认真的想了一下,“那我就弄死他,想活命……没那么容易。”

段栖迟没忍住,笑了笑,“那我还要多谢首辅大人不杀之恩,此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不正经……”嵇雪眠揉了揉耳朵,痒痒的,没揉两下,就被他抓住了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慢慢地摩挲着,很是温柔。

想了想,嵇雪眠动了动手指,撒娇似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一下,一下,痒到他心里去。

段栖迟眉心一动,直勾勾地望着他,语气不由得放轻,“什么意思?”

嵇雪眠看出来他正恼着,知道自己理亏,“别生气,以后不喝了,还不行?”

段栖迟摇头,“万一有天你又渴了,非得喝酒,怎么办?”

嵇雪眠垂眸细想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红了一点点,抬头,慢慢凑近了,去吻他的唇角,从他口中汲取了水分。

段栖迟眸中一暗,呼吸凝滞,拥着他的后背,却听到他一声极其克制的轻呼。

差点就火上眉梢,忘了正事。

段栖迟松开他,等他平复呼吸,声音暗哑的说道:“趴下,我给你揉揉腰。”

嵇雪眠脸越来越红,闻言安安静静地趴着,把头别到帐篷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