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摘下香囊,悠悠说道:“不是买的,你要是喜欢,我叫他再给你绣一个。”
赵玄朗连连摆手:“这下官哪敢啊?您这香囊里万一有金子,下官岂不成了贪污之辈?不可不可。”
“哪来的金子?”嵇雪眠失笑,“这香囊是死的,打不开。”
“打不开?我看看。”赵玄朗接过来,“我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玩意儿……属实有些奇思妙想,待下官想想。”
过了片刻,赵玄朗才展开紧皱的眉心,展颜一笑,“成了,太他娘的复杂了,什么人才想出来的结扣方式,也是够厉害的了。”
嵇雪眠这才发现,那枚香囊的打开方式不是横拉直扯,而是需要解开盘扣,很复杂。
赵玄朗这才打趣道:“嵇首辅不如看看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金子?刚才下官捏着,感觉是除了金珠,还有一张银票哦。”
嵇雪眠不由得被他逗笑,摇摇头,解开了香囊。
香囊里面的东西很简单,确实只有一张纸。
但不是白纸的银票样式。
赵玄朗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大气不敢喘,起身后退两步,撞在别的桌上。
其他桌的大臣们一头雾水,纷纷伸脖子,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怎么了这是?”“有刺客跑进来了?”
只有坐在高位上的段栖迟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喝着酒。
赵玄朗猛地回头看他一眼,敏锐地发现他看起来淡然,实则手指都在抖。
赵玄朗心中犹如山崩地裂,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嵇雪眠将香囊彻底展开,拿出里面的纸,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就慌了神。
大臣们好奇:“莫不是哪家小娘子给写的情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