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段栖迟曾经在毕业那天晚上,把他拉到天台上,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向来不对付的俩人踩着一箱啤酒,最后居然借着醉意,好像还接了个吻。
嵇雪眠刚才说交情不深,其实都是唬人的……
他可不想说,俩人不仅仅是死对头,也是……接吻过的“同学”。
段栖迟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离他很近。
嵇雪眠闻到他身上十年如一日的清淡香水味,不仅鼻尖被撩动,连心弦也不小心勾动了一下。
他曾说过,他喜欢段栖迟喷这种seventh。
“段总,咱们这游戏都特别浅显,你要不要跟着玩一会儿?”
段栖迟欣然同意,对于这种喝酒游戏游刃有余。
几圈玩过去,一群人故意想和他搭话,合起伙来坑他俩,段栖迟就低头轻笑,愿赌服输,一杯接一杯的喝,光线顺着他的下颌骨流转,明明灭灭。
十五杯酒下肚,他的脸色不红不白,唯独眼角泛起了一点点红色,一点儿醉意也没有。
众人见他这么能喝,忙不迭开始第二轮游戏。
就这样,嵇雪眠一杯没喝,段栖迟一个人喝倒了一群,最后放下杯子时,所有人都醉醺醺的,胡言乱语。
嵇雪眠抱着双臂,靠倒在沙发上,看着段栖迟挺直的脊背,拍了拍,“段总,我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先把他们送回去?”
段栖迟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好。”
俩人给他们扶了出去,嵇雪眠给他们都打了车,付了钱,一回身,猝不及防被段栖迟抓着手腕,拉到了僻静的街巷角落里。
四处都黑漆漆的,嵇雪眠被他死死压在墙面上,他身上带着些甜腻的酒味,还有寡淡的烟味,合着他沉重的呼吸打在嵇雪眠的耳边,嵇雪眠突然就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