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家伙实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月霜低着头道:“奴婢在叮嘱周桓公子一些注意的事。”
萧宁焰:“什么注意的事?本王也想听听!”
月霜于是温声细语的继续说,才开口吐出两个字,萧宁焰却又发出声音制止。
“你闭嘴,”萧宁焰说着径自走到周桓的面前,屈尊降贵将耳朵凑到周桓嘴边,“你是本王的男宠,你来告诉本王。”
周桓稍稍无语地凝望着萧宁焰的耳朵,一时间不明白他这个举动的用意。
“你先凑到本王耳边小声说,不可让别人听到,你说完以后,月霜再说。你们俩听清楚了,本王只听实话,若是你们两人口中所说不同,两人一起重罚,本王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若你们俩人说的一样,本王便饶了你们的小命。”
周桓明显看到了月霜的神色变化。
貌若歉意地看一眼表情有些难看的月霜,周桓仿佛陷入了身不由己的樊牢中,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萧宁焰。
月霜竖起耳朵听着,却只听得一些淅淅沥沥的模糊声。
萧宁焰似笑非笑地走到月霜跟前,“现在该你告诉本王。”
周桓状若害怕地补刀,“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月霜的声音渐渐有些哆嗦,“奴婢觉得周桓公子没有把殿下服侍好,因此想给他一些教训,原本奴婢不过是想通过一个耳光,让周桓公子感受到一些紧张,却没想到被他躲开了。”
“那记耳光究竟是蔡公公指使,还是你自己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殿下饶命,是奴婢假托了蔡公公之名,蔡公公一心一意服侍殿下,并没有指使草民为难周桓公子。”
萧宁焰眼里蔓延而出不易察觉的冷笑,“本王说过多次,周桓是本王的男宠,本王可以打他骂他随意玩弄,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谁给你的权利动本王的宠物?”
月霜闻言脸色大变,扑通跪在了萧宁焰脚下,“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萧宁焰抿紧嘴唇,瘦弱的脸上如同雕塑一般线条分明,却又仿佛残酷得不近人情,漫不经心地开口,“逐出端王殿,杖毙。”
月霜面色惨白,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
周桓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萧宁焰会使出这般惩罚。思索了片刻,他忽然意识到,萧宁焰是在尽他所能地利用残暴的名声铲除那些令他深恶痛绝的耳目。
解决了趴在地上的月霜,萧宁焰的心情仿佛变得极好,扫一眼那三个手里捧着许多画卷噤若寒蝉立在墙角的宫女,指了指一旁的雕花香案,“放下画卷出去。”
三名宫女连忙照做,鱼贯而出,又十分自觉的带上了房门。
“周桓,你竟然有胆子背着本王,与宫女共处一室,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今天饶不了你。”
“……”
虽然猜到他是在演戏,周桓还是被他语言之中的冷意震慑到,冷不丁一个寒战,嘴里一边颤抖地哭嚎配合,一边轻手轻脚走到摆放着画卷的香案旁,随意拿起了其中一幅。
不得不说,萧宁焰的办事效率高得很,昨天才刚找他要古董,今天就收集了差不多满满一箱子的画卷搬到了她面前。
周桓晃了晃手里的画卷,几乎是用唇语询问,“殿下,这都是些什么画?价值怎么样?”
“都是本王今日派人向各路官员索要的,本王也不清楚字画的质量和内容。”
萧宁焰说着拿起一幅画打开,默默凝望须臾,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怪异,抬起头看一眼周桓,又从中随机抽出三幅画卷,微微咳嗽了几声,一声不吭地放下了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