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的身上穿着新衣,鞋子上有着简单的花纹,看上去跟杂草一样的头发也勉强梳出发髻,旁边还放了些碗筷之类的简单物品,徐筝沉默着将原主的一件百家衣也放了进去便起身,让早就准备好的人合上棺木。
原主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这两件衣服,放一件若是她以后死了女儿还能跟着母亲混口血食,留一件等离开这边单独立个衣冠冢至少证明原主来过,周蓉来了这边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合了眼进了棺却从头到脚一身崭新还有陪葬。
“谁来摔盆?”
磕磕绊绊的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抬棺者们都摆好了姿势准备发力却又出现了新问题,红白规矩每个地方都不相同,摔盆的却一直都限定在男性和死者的子侄辈中,徐筝的身体作为亲女儿可以跟魏老婆子一样去送葬。
“我来就行。”
徐筝了解过这方面的一些知识,这个盆装着的是烧完纸钱的灰烬,象征在地下的财富。
“女人怎么能摔盆呢?”
如果不是徐筝肩膀上的柴刀足够显眼,一些人就不是说说而是动手了,周蓉的家人在第一天吃了顿白事的酒菜就匆匆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周家现在当家的大儿子直接说一切让魏家操持,周蓉的母亲就算再一步三回头也只能跟着走。
“为什么不行?”
找了一圈发现实在不知道刚刚是谁开的口,徐筝只能冲着那个地方歪歪脑袋表示疑惑,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让众人心里发慌。
“我娘那边说了一切让魏家这边负责,论身份我是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