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计的报酬都很丰厚,许灵还允诺了妇人们一顿晚饭,因此只见刀锋寒光闪闪手指纷飞,女郎们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推向了下一个环节,而原本或长或短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统一的不到一厘米的狗啃模样。
剪下来的头发被迅速丢到火盆,随着细微的噼啪声和蛋白质燃烧特有的气味消失殆尽,徐筝对将它们清洗干净细心梳理没有任何兴趣,上面的小型生物圈没有让她远远避开已经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剪掉头发的女孩子们像是流水线上的零件一样推推搡搡来到下一个环节,提前准备好的小块肥皂在连发根都油腻的不行的头发上根本打不出什么泡沫,妇人们粗暴的揉搓着这些短短的发茬,用清水洗干净了又用篦子过了一遍才用布巾把女孩们的头发擦个半干放走。
徐筝记得让许灵买衣服却忘了同样重要的鞋子,许灵想到了这一点却因为时间和成本的限制只送出了一批草鞋,洗干净手脚的女孩们被送进临时搭建好的屋子里清洗身体换好麻衣,最后只能赤着脚可怜巴巴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先这么凑活着吧。”
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的徐筝明显感到了疲惫,之前被大批运出来的草席铺到地上撒上驱虫粉让女孩们赤脚坐上去防止再次把自己弄脏,布料太贵许灵确定徐筝承担不起这么多人的保暖衣物,将徐筝的兔皮大衣送过来以后便运出了一车一车的稻草。
“这个能保暖吗?”
徐筝也算是长在时代的浪潮中,睡稻草对她更像是一个传说。
“稻草的用处可大着呢。”
一位家境比较贫困的妇人看了一眼就笑了,将稻草大致摆放整齐便招呼小女郎们坐过来,看的出许灵的这些稻草都是挑选过的,不说品质多好至少没有霉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