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旺点点头,这些年他习惯了,总是牵挂小叶子这个小叶子那个,他都忘了,闺女好了,不需要他事事操心,他反倒有些不大习惯。
老两口一抬头,前面的麦子稀稀疏疏,咋了,这么快就割到地头了,不对啊,每次这块地他们老两口得割一天呢。
白家旺和李小珍抬头,那个俯身认真割麦子的丫头,不是自己的闺女白叶又是谁。
“叶子,谁让你干活来,快起来!”李小珍嚷嚷。
白叶站起身来,擦了一把汗,“娘,多个人搭把手,干得快,要不是我,你和爹早就割完了。”
白家旺看着白叶身后齐刷刷,头对头,脚对脚的麦子,“闺女,这些,这些,都是你割的?”
白叶笑着,“爹,难不成是它们自己躺倒的?”
白家旺哈哈笑了两声,“怪不得你娘放心你,爹也该放心你了。”
他不由想起往年带着白叶割麦子,那地里一塌糊涂的样子。
白叶重新握好镰刀,蹲下,“爹娘,我们再使把劲儿,太阳落山前这块地就割完了。”
李小珍和白家旺舍不得闺女再干活,“闺女,你到地边歇会儿,这点麦子,我和你娘两下就割完了。”
李小珍也叨叨,“手没割伤吧,起个茧子也疼好几天,别割了。”
白叶只好识相地坐到地边的石头上,看着爹娘举起镰刀,挥汗如雨。
这幅画面,她也觉得很美。金色的麦浪,浪里个浪。
她拿着几根麦秆儿绕绕弯弯,编了一个小蝈蝈笼子,以前看别人编怎么都学不会,今儿随便绕弯了一下,还特别精美。
她猛然想到将来何不利用这些麦秆做「麦编艺术品」,麦秆浸泡后,编各种小玩意儿,染上色,也挺好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