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川一听妹妹喊,紧张地跑进屋子,妹妹自小怕老鼠,难道又在房间里看见老鼠了,他单脚蹦进房间里,另一只脚的鞋子已经拿在了手里。
“叶子,老鼠钻哪里了?”
白叶失笑,二哥以为自己又喊他抓老鼠。
白云川吸了吸鼻子,怎么?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
白叶指着桌子,“哥,快把鱼拿去给娘,晚上我们喝酸汤鱼。”
白云川咽了一下口水,“叶子,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鱼,这么肥?”
“我进屋时,它就在那里,没留意,难不成是上次帮李嫂子追猪,她偷偷拿来的?”
白云川一边把鲤鱼抱在怀里,一边看着白叶,“就李大,快算了吧!别看他每天抱着个鱼篓子装模作样,他能打上这么肥的鱼,哥哥我倒着走——”
白叶轻笑,“二哥,不用管鱼怎么来的,来了咱家,不吃白不吃——”
白云川抱着鱼,“娘,娘,咱们的晚饭送上门来了!”
李小珍看着他怀里抱着一只肥硕的鲤鱼,起码得有个六七斤沉,“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知谁搁在我妹房的,她这些天竟为乡亲做好事,没准儿谁答谢的。”白云川把鱼放到陶盆里。
李小珍用手巾擦着沾满白泥糊糊的手,“正愁着晚上饭,这鱼来的正好,咱家好像有些日子不吃鱼了。”
白云川闻着手上的腥味,“可不是,娘,左一顿窝头右一顿面渣粥,我倒没啥,就怕叶子这病啊刚好没多久,正是需要补身子。”
李小珍想着前段时间给叶子操办后事,家里积蓄花的差不多了,只要一家人齐整整的,比啥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