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指算了一下冷浩宇天下的兵马集结起来,也不过暗影的十分之一,论人数,论战力,都无法与暗影抗衡,这一次他必全身而退。
暗影,至死只效忠于他一人。
他病残,但不脑残。
筹谋二十年,这一切只是为了体面地死去或者体面地活着。
他握着那个香囊,喃喃:你劳心费力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怎舍得抛下你和孩子们。
不过,我命由我,也由天。
死,你们将安然无虞;生,便终有重逢之日。
白叶躺在新宅的床上,辗转难眠,按理说过上了寻常生活,她心安才对,摸一摸胸口,总是忐忑。
渐渐入梦,梦中火光冲天的地牢里,一个人浑身鲜血淋淋。
白叶跪在地上,“求你们,不要再对他用刑了,求求你们——”
“叛国之最,刮骨之刑!哈哈哈,冷若辰,你也有今日?”
胸口被灼烧的厉害,白叶感觉被几个人架起来,“你若想一起受刑,便成全了你!”
……
“娘亲,娘亲,你醒醒——”
白叶睁开眼睛,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叮当和元宝一人拉住她的一条手臂。
“娘亲,你做怕怕梦了?”元宝问。
“不怕,不怕——”叮当脱口而出,口气竟和冷若辰如出一辙。
“娘亲,大哥哥不会有事的。”元宝拍着胸脯。
“元宝,你怎么知道娘亲的梦。”
“我就知道!”
白叶看了看窗外,太阳升起,已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