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川你放屁!”风安还是一脸懵逼状态,可跟来的刘氏却忍不住了,蹦出来指着风小川就道,“是你自己不要脸跑到三房去抢菜,灵灵不让你抢,你就要去打,结果打不过就要招呼全家一起上。你那个好儿子,生的一脸尖酸样,随了你,小小年纪连自己的堂姐都砍。现在你还想把罪名推脱给我家男人,你做梦,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老大家的!”钱老婆子阴沉的吼了一声,“你别忘记了你二弟可是个秀才,你那两个闺女将来说亲还指望不指望了?”
刘氏闻言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笑道,“您甭跟我扯那么多,这个罪我绝对不让我男人顶的。就他风小川那个死德行,还照拂我闺女,到时不被他卖了就不错了。”刘氏平日里虽然看着挺笨的,可这会子脑袋瓜可是聪明的紧,想到平日二房那两口子的德行,这会子说什么也不让风安去顶罪。
高座之上的县太爷,看着下面的争吵,脸子都黑了。
“够了,都嚷嚷什么,再不安静都给我拖下去打板子。”县太爷吼完,看向堂下的孟子安又道,“孟子安,本官最后问你一次,你要告的是不是风小川和其子。”
“是!”孟子安挺直了脊背道,“草民要告的就是风小川和风青文,一个砍人,一个谋杀不成却殃及无辜。”
说完孟子安转头看向钱老婆子就道,“钱家奶奶,您就不要想着让人给您二儿子顶罪了。这害人的罪名如今可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再说了,这老大和老二都是您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何至于为了二儿子却把大儿子往火坑里推?您就不怕伤了您大儿子的心。”
孟子安和钱老婆子说完话,又对上风安,“风家大伯,其实不用我多说,您和风小川可是亲兄弟,他什么性子您最清楚,您试想下您要是真去牢里顶罪了,他是否真的会替您照顾媳妇孩子?再说了这秀才名头是他的,又不是您是秀才,您能得什么好处?”
“娘……”闻言,风安愣了下,随后悲苦兮兮的喊了一声,“娘,二弟,这事不是我做的,你们干啥子要往我身上推?难道就因为二弟是个秀才,他就高人一等?连害人都得有人给他顶罪?凭什么?娘也不能太偏心了吧。您对三弟不好,三弟不是您亲儿子还好说,娘我可是您嫡亲儿子,您就这么对我?”
风安一席话让钱老婆子瞬间又哭又闹啊,把以前那些骂在风川身上的话,这会子全部骂在了风安的身上。
县太爷已然不想再听了,这一家子根本就是当他不存在呢,当着他的面就想换人认罪,真是岂有此理!县太爷气的直接站起来摆手宣布退堂,至于宣判结果自然维持原判。
出了县衙,风灵就笑道,“安哥,你那一手挑拨离间使的好啊,我还就怕我那好大伯脑子一抽为那风小川父子两顶罪呢。”她其实担心的不无道理,这些日子风安在背地里可是被钱老婆子洗脑了十数次,虽然他一直不乐意,可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
只是当孟子安提到他弟弟的性情时,风安猛然想起了风大川当年被泼热水的时候。
当年他这二弟可没多大,也才十一岁而已,心就那么狠了,现在这青文就和他老子当年一个样。再来就如那安哥所说,这二弟虽然当了秀才,可这些年来也给他什么好处,反而因为对方要继续考学,成年的从家里拿钱,害的他们一大家子一年都吃不上几次肉。
再来那小子可是一心想考功名,上次要卖风灵就是为了什么破书。倘若他要是坐牢了,说不得下次被卖的就是他闺女了,不行,绝对不行,因此风安后来就死活不愿意顶替坐牢了。
孟子安轻笑了两声,那憨憨的样子与堂上沉稳的少年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