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边沉默了会,好像是在很为难的思考,最后还是说:“给你留一半吧。”
姜凛说:“行。”
外边电视的声音渐渐小了。
陈言理咬着蛋糕,打开作业,一面写作业,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姜凛那边偶尔有沙沙的写字声,她问:“你又在偷摸学习呢?”
姜凛无语:“你不是?”
陈言理:“我是光明正大的学习,不然怎么考前三名。”
姜凛笑:“你这意思是,不是前三名的都不能写作业看书了?”
她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声音有些含糊,比往日更软,听得姜凛心里也跟着犯软,“是潘明辉说你的,又不是我。”
陈言理说到潘明辉就乐的不行:“忘跟你说,潘明辉和孙路好像发现张世咏谈恋爱了,气的要死,说要跟张世咏绝交,拒绝和他坐同一排,就把你和张世咏的位置对调了。”
姜凛说:“他们怎么没跟我说?”
陈言理:“跟我说了呀。潘明辉说我同意就行,料你也不敢反抗。”
她学着潘明辉那欠儿吧唧的调调,活灵活现的,姜凛也被逗乐,低声笑起来,陈言理又来劲:“你真不反抗了?”
“不反抗。”他很乖也很自觉:“我听你的。”
反正前桌和隔空的同桌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个子高,经常会挡着陈言理的视线,每次她看不见,就要在后面戳他,叫他趴在桌子上,或者肩膀往下垮,没过一周,他就拎着书包又坐回原座,再度把张世咏驱逐回原位,假文人敢怒不敢言。
潘明辉就把桌子挪开一条缝,以示清白。
张世咏为了讨好他昔日两位兄弟,只好咬咬牙,周五晚上在四中土菜馆设宴,叫上李枝和林婉婉,一帮人聚一块吃个饭。
姜凛还得去网吧打工,本来不打算去,可是张世咏非说他们兄弟三人的冰释前嫌缺个见证者,死乞白赖的把他拖上,他只好打电话让前台姑娘帮他顶一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