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凛忍不住皱眉,他不喜欢听见这个小名,至少长大之后他和这个名字就没有半点关系。
他更没有和宋玉华闲聊天的兴趣,他最大的期望就是宋玉华不吵不闹,能安安静静的他已经谢天谢地。
宋玉华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挺高兴的?”
他警惕起来,含糊的答:“还和以前一样。”
“高兴就好。”宋玉华似乎当他默认,语气中带上点愧疚和委屈,无比真诚的看着他:“妈希望你高兴。”
姜凛心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说:“知道了。”然后就进了房间。
太多次了。
反反复复。
他已经不会像两年前那样,为宋玉华露出的一点温情而高兴,再天真的觉得她会逐渐好起来。
他也会对自己的冷漠而心惊,但转念一想,可能这家里就不该有正常人。就像一个黑暗泥泞的潮湿山洞,怎么可能长出朝气蓬勃的花草。
他用拇指轻轻磨着左手上的素戒。还好,他还有别的,足以拉住他,不让他彻底陷入泥泞里的东西。
转眼就到了12月最后一天,校庆晚会暨迎新晚会,话剧社的节目排在中间,段严哲忙着带话剧社的人收拾道具,后台各个节目的表演人员乱成一团,即将开始前,陈言理和林婉婉偷偷去幕后看了眼观众席,乌泱乌泱的观众,不止座位满了,后排和过道上甚至站满了。
陈言理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吸口冷气:“完了,我好像已经把台词忘了。”
林婉婉拍着胸脯安慰自己:“没事,我词少,没事我能记住。”
陈言理想起话剧社缺德业余导演设计的各种愚蠢舞蹈动作,觉得自己已经提前在高中校园里社会性死亡,以后每个人见她会不会都得先原地转个圈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