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闸打开,车直接进地下车库,往下滑。车库里又暗又静,只有他们一辆车穿行,仪表盘上的蓝光幽微,气氛诡异沉默,像是直接开去暗。杀现场。
湿衣服黏在身上的确很不舒服,下车前,姜凛从后座拿了件外套给她,他虽然没明说,可陈言理裹上衣服时还忍不住红了脸,幸好这裙子的料子不是很透的质地,幸好她没有穿深色内衣。
还是挺难受,走起路来有点发飘。
陈言理踩着虚空的步子跟在姜凛身后,她现在脑子里装不下更多的东西,很幼稚的琢磨着,他都主动挑衅了,她还不敢来吗?
谁怕谁。
他住19搂,房子也是一室一厅的格局,比她的小公寓稍大一点,黑白灰的色调,一看就是男人住的。
沙发上摞着一堆衣服,也不知道是洗过的还是没洗的。
趁他回房间找衣服,陈言理偷偷翻了翻,干爽间带着洗衣液的清香,是洗过的。
还行,她又想。
“先洗澡吧。”姜凛拿着睡衣出来,递给她,“干净的。”
陈言理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姜凛这才注意,她光着脚,走出了微妙的s线,显然已经晕头转向了。
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里面很快响起水声,趁这功夫,他把能看见的地方都稍微收拾了一下,烟灰和垃圾都清理掉,沙发上堆积的衣服扔回衣柜,也懒得叠,衣柜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又去厨房烧热水,翻箱倒柜的,找了两支葡萄糖出来。
做完这些事,他就靠在流理台上等水开。
洗漱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质地,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看着,就觉得有点恍惚。
很简单寻常的一刻,他却忽然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