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理气的再度转过身,闷声道:“我要睡觉了。”又气不过的一字一顿补充:“渣、男。”
他极轻的笑了声,到底也没遂她的意再说一次。
陈言理本就又困又累,很快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半梦半醒间,模糊的听他又说了一次,悠长缱绻,忽远忽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是眼前,不是当下。
是隔着很长的时间和距离,跋山涉水,才到了她耳畔。
早上被林间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
估计是昨天夜里受了凉,一早起来,陈言理就觉得头重脚轻,鼻塞咳嗽,隐隐泛着头疼。她醒来时床上只剩她自己,嗓子干的厉害,她掀被下床,结果刚踩着地想起来,就腿一软倒了下去。
陈言理懵了半晌,姜凛在洗漱间里听见声音,走出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满脸的怀疑人生。
他刚想乐,就被她极具威胁的一眼瞪过来。
陈言理重整旗鼓的爬起来,一开口嗓子哑的不行,可怜兮兮的软声道:“我头疼。”
她原本逆着光,姜凛没太看清她的神色,这会才觉得不对,走过去看见她长发底下泛白的一张脸,伸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立刻皱了眉。
陈言理真觉得自己没脸活着了,她原本想去度假酒店是为了玩,结果因为这种事发烧着凉,病进镇医院,打针挂盐水。
说出去林婉婉得笑她三天三夜。
挂水的屋子里除她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倒是安静。陈言理膝上搁着一包纸巾,一会就用掉一张,鼻尖摩擦的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