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县岩国市,晚上下班后,獭祭清酒酿造厂的厂长土肥贤二主动约上了新调职过来的销售课长渡边太郎去喝酒。
两个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没有去有陪酒女的地方喝酒,而是选择了一家当地很普通的日式居酒屋。
他们并排坐在了餐台前,喝得酒也不是什么二割三分的獭祭清酒,而是最稀松平常的生啤。
土肥贤二和对方干杯了一下之后,是才打开了话匣子道:“你在山口县岩国市这里还习惯吗?”
渡边太郎苦笑道:“不习惯也得习惯啊!难不成,我还敢主动辞职吗?我虽然和老婆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但是每月要给她的赡养费,以及孩子们的抚养费,补课费等等,照样得一个日元不能少。
何况当下这一个经济大环境又不好,年轻人都不好找到一份正式稳定的工作,就更不要说我这种大叔了。”
土肥贤二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降职调到了这里来道:“男人犯了你那一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你也只是运气不佳。小年轻们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中年男人的苦闷。我们的一些不幸就是源于婚姻生活。”
渡边太郎顿时就有了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敞开心扉道:“可不是吗?我们人到中年,对自己家中那一个黄脸婆还有什么性趣?
老婆对你的兴趣,也就只剩下了多赚钱回来。要是没有赚到钱,你最好就别回家来。她看着你,就心烦。
除此之外,她对你同样不剩下什么了。在年轻女孩子的跟前,我才觉得自己依旧还活着。”
土肥贤二完全能够理解对方这一种中年男人才有的内心苦闷道:“我们不但早已经没了年轻时候的冲劲,而且还要面对中年危机。”
渡边太郎是直来直去道:“你可比我好太多了。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股东,我的老板之一,全然不像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地打工人。”
“就我那些股份,不提也罢。喝酒,喝酒。”土肥贤二朝向自己面前的啤酒杯伸出右手是拿了起来道。
随即,渡边太郎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啤酒杯,和他走过了一个。他可不是职场菜鸟,而早就是职场老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