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川高史不以为然道:“我们社长何等的英明,怎么会轻信他人的谗言呢?”
广川诚司直言道:“你倒是没有做过人事工作。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首先,我不能够让社长觉得我会在背地里损害公司的利益,结党营私。
其次,我时不时还得主动向社长推荐一些职位上面对应的合适人才。要是出现荐人不当,我还得负有连带责任。
再其次就是,得罪人,真的是得罪人。正如你所说,轻井泽集团是一家跨国大手企业,是个人都想进来,是个人都想要一个好职位。
这各种托关系找来的人当中就少不了亲朋好友,以及他们的人。要是答应下来,那我就是明知故犯,违反了公司的内部规章制度。
若是不答应,直接就把人给得罪了。最后,我是看着风光,而实际上,压根儿就不是这么一回子事情。”
水川高史对于他说的这些话,也不能够统统地认定是假话。即便是对方掏心掏肺的真话,也完全不至于像其说的那么惨。
真要是有那么惨,早就主动辞职不干了。广川诚司还会死死地抓着不放手?正因为不是那一个样子,所以才会死活不让位。
水川高史全当就是他发发工作上面的一些牢骚,而不是操着卖白面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道:“广川桑,你辛苦了。”
广川诚司明白这话就是对方的一个客套道:“我有一个事情至今不明白,还望水川桑能够不吝指教。社长为什么还要让冈田喜中继续担任轻井泽烧酒坊的厂长呢?”
水川高史微微一笑道:“连你这一种有着丰富人事工作经验的老鸟都不明白,那我就更不懂了。何况社长的心思,谁都捉摸不透。”
广川诚司直来直去道:“我相信你肯定是懂的,只是不说罢了。”
水川高史再次笑了一下道:“这其中的道理就算你不十分明白,也能够猜到个十之六七。你说自己完全明白,我可不信。”
广川诚司带有明显的山头意识色彩道:“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把轻井泽烧酒坊的厂长这一个职位交给非嫡系的冈田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