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在缓慢地闪烁着,可无论傅鸣瑞怎么看都好,都好像在天上看到了星辰逐渐聚合,凝聚成了小福娃的笑脸。
“大概,是那天我看到棒球棍,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和向日葵吧,那小太阳上还有一个笑脸。”
傅鸣瑞的嘴角流露出了最温暖的笑意:“那是我见过最粗糙的棒球棍,坑坑洼洼的满是伤痕。
但也是我见过最温暖的棒球棍,最具有生命力的棒球棍,最值得尊重的棒球棍。”
此刻的小福娃和维夏,一同坐在南区江边的栏杆上。
她们吹拂着夏夜的江风,看着一艘艘小渔船灯在江上缓缓移动。
“你会原谅他吗?”维夏轻声问道,“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好像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到太多的情绪。你好像,遗忘得很快?还是我感觉错了?”
“原谅?”小福娃深呼吸一口气,“今天的那一刻我已经和世界告别了,说实话,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小福娃将棒球棍架在自己的肩上,笑着说:“你知道吗?像我这种人,经历这样的时刻真的不算少了。
从小到大,我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时刻里逃离出来,然后成长。
或许可以说,面对生死,我已经看得很开了。
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是圣母,所以在当时我并没有无条件地原谅他。
同时我也不是毫不讲理的人,在得知到真相后,我选择了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因为我们各自都需要找到自己的答案,疯狂地撕扯过去的事情,不会对我们有多大的益处。
晚饭后,陆柏今疯狂地找我道歉,一遍又一遍地恳求我原谅。
但他这个人好像没法放过他自己,即使我说了我原谅他,但他仍旧不肯放过自己,一直陷在他的愧疚里。
好像折磨他自己,才能够向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