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爸爸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高中的最后一搏,我如有神助,在一整年只能上二本的质疑声中超常发挥考上了本市的高校。乐的我老爸当场宣布,只要我不作奸犯科,整个暑假我想干嘛干嘛,他绝不多说一句话。
我也不客气,隔天就染上了一头奶奶灰,释放我憋了整整三年的叛逆心。
大学报道第一天,汝雨泽和他爸一见到我就都愣住了。
他爸爸满眼心痛,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才少白头的。
我这一千块钱加三个半小时才整出来的时髦灰怎么就变少白头了。
我笑眯眯地说,叔叔,染的,然后体贴地给他指了指我银白色的耳夹子。
当初理发师极力推荐我去打个耳洞戴耳钉,我看着前面抱怨耳朵发炎的小姑娘,临阵退缩,改用耳夹。
虽然效果有所衰减,但是不影响我做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汝雨泽他爸又是一愣,眼里的心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拉着汝雨泽就要去找辅导员申请换宿舍,非常有预见性地说我会带坏他儿子。
汝雨泽瞄瞄我,小声说:“爸,人家听着呢。”
他爸有些尴尬地抚了抚眼镜,决心不减。
我当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对于一位新鲜出炉的叛逆少年来说,这简直是褒奖了。
我笑容更盛,热情地拉住汝雨泽的手。
“我认路,我带你们去找辅导员。”
结果,汝雨泽在我的热情帮助下,不换了。
他爸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何况我。
传说中的保送生非要跟我床对床,主动找我交朋友,我思前想后,终于推论出一个原因——
他迷上了我帅气的外表。
人总是被互补的东西所吸引,虽然他也帅,但是他没我这么帅,这么洒脱,这么叛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