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起胸膛:“怎么不敢,我就是喜欢你了,特别喜欢。”
“嗯,”他笑吟吟地说,“我听见了。”
我默默兜起外套,把脸埋进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老奸巨猾的人。
假期的第一天,汝雨泽坐了五个小时的高铁来找我。
我打开门,看着风尘仆仆的他,握住那冰凉的指尖很是心疼。
“你说你瞎折腾什么,直接跟我回家不就好了。”
他把行李放在玄关,自然地拉过我的手,在我的脸颊落下一吻。
“我不回家说一声,我妈会担心。”
我耳根发烫,正想跟他多温存一会儿,厨房传来我妈响亮的嗓门。
“哎呀,旱旱你同学来啦?”
我立刻推开汝雨泽,明知我妈看不见,仍是紧张地冒汗。汝雨泽淡定地拂开我的手掌,重新牵上,声音温和而有力。
“阿姨好。”
“你好,你好!”
我妈一边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一边笑眯眯地走出来。
“愣着干嘛,帮你同学搬行李啊!”
和蔼的表情仅限于转向我之前,她眼一瞪,催促道:“别抓着人家的手了,快去帮忙,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没?”说完,话锋一转,她又变回了亲爱额的模样。“同学不好意思啊,我家没有客房,你就委屈点跟旱旱挤一窝吧。”
“他才不委屈。”我嘀咕。他巴不得跟我一张床呢,搞不好这就是他颠簸五个小时的原动力。
我妈耳力好,刀子般的眼神刷刷往我身上刮。
汝雨泽不着痕迹地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我面前,对我妈微微一鞠躬。
“是我冒昧打扰,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妈双手往大腿上重重一拍,“哎哟,你看我,老糊涂了,竟杵在这儿说话,你先去坐一坐休息一下吧。”
“谢谢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