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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引像是被烫到了,猛地甩开了南忘溪的手腕,又见南忘溪自顾看着自己笑,面上虽冷漠依旧,心中却微感羞恼,不禁开口道:“不准碰我。”

南忘溪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随便点点头就出去了。

过不一会儿,海子娘端了一碰水进来,见林潮引坐在床上发呆,额头上顶着一块儿灰斑,在他白皙的脸上异常显眼。

“南仙君让我给您端盆水来洗脸,我说怎么呢,原来是您脸上沾灰了。”海子娘的大嗓门惊醒了发呆的林潮引。

他听海子娘如此说,就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想到南忘溪刚才在自己额头上擦的那一下,忙化出个水镜一看,果真在额头上看见了那显眼的灰记。

至此,他哪里还能不明白,想来是南忘溪帮着挖水渠时衣服上沾上了泥土,这下全抹自己额头上了。

又想到南忘溪刚才还一直看着自己笑,林潮引一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时又觉得南忘溪这举动幼稚至极,偏心却不受控制地跳个不停。

最后他默不作声地去净了面,南忘溪的举动虽可笑,但他刚被血脉力量折磨得精疲力竭,此举反而冲淡了些他内心的焦虑。

神血之秘一日不得解,林潮引就一日难心安。他再一次抚上腰间的玉佩,看似通体红色的玉佩上,唯有一点花蕊透出白色,若非朝夕佩戴,难以察觉这一点。

南忘溪早已躲远了,他见灵蝉村此时灵气正浓郁,不由就手痒了起来,拿村人的农具练起了手。

于是普通的农具上就出现了一个个符文阵形图,普通的材质只能承载简单的符文,虽简单,却也能给农人节省许多力气。

“南仙君,这是你要的木头,这可是我们村最坚固的了。”一名村民扛着根木头过来了。

南忘溪随意地点点头,示意村民将木头放在一旁就可以了,那村民不敢多打搅仙君,随即就告辞而去了。

劈开木头,将其中一部分分成半掌大小的木牌,之后,南忘溪细细将木牌打磨光滑炼制,拿出雕刻符文的器具,坐在一方小木桌旁,就在木牌上雕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