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棹顾不得屁股痛,“叔叔别这样,会吓到他。”
“我吓到他?”卡尔将声音提高几个分贝,“陛下还是先照看好自己吧!”
卡尔绷紧棺材脸,朗声道:“都退下,我单独和陛下聊几句。”
待人全部离开,卡尔忽然将拐杖一扔,坐在师棹床前唉声叹气。
“陛下这是想要逼死我,怎么就和沃斯特在办公室胡搞起来了?”
“胡搞就胡搞吧,怎么不记得锁门?就让别人看见了?”
“我说雌君看着正经,其实骨子里是个狐狸精,不让你娶你不乐意……”
“这回好了,还在学校出意外。我怎么和去世的哥嫂交代?!”
卡尔无比懊恼,把自己大腿拍的啪啪响。
絮叨的样子活像邻居家里下棋输了的老大爷,完全没了在仆人面前的威严。
师棹记得虫帝幼年时备受卡尔疼爱,在雄父和雌父去世后,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叔叔才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会儿又闹哪样?卡尔也精分了?
师棹把枕头往自己身下挪了挪,伤口被拉扯,疼得龇牙咧嘴。
卡尔赶紧帮他放好枕头,脸上担忧的神色不太像演的。
“办公室的事情是安德烈说的吗?”师棹问,“他可是答应过我不到处胡说。”
卡尔:“是我问的!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也不算到处胡说。”
“我们没有胡闹,我……我在给沃斯特喂药。”
卡尔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虫帝。
“年轻人喜欢找刺激正常……”接着老雄虫压低了声音,“何况他也没病。”
后半句话没听清,师棹问:“您说啥?”
“没、没什么。”老雄虫像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