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要再疯一点,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拿出张新的竞赛卷子,继续做题。
迟宁没想到的是——这个再疯一点,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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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刷完竞赛题已经是晚上两点了,柠檬茶喝完了,她打算下楼倒水。
房间外还是开得暗乎乎的,幽幽绿黄笼罩的光,她刚走出来就有股冷风迎面袭来,梅雨季浸润青草后的味道。
下雨了。
客厅桌面上躺着歪七扭八的啤酒瓶,浓重呛鼻的烟酒味成了香氛,她依稀能看见在空气中腾升的薄烟。
一缕一缕,散在安静里。
门口隐约有撞击的声音,迟宁以为是薄知聿回来了,走过去开门。门没关紧,昏暗的光影一路流淌到她的脚边,模糊不辨,影子扭曲地不像人的身形。
迟宁突然冒出一句薄幸的声音,让她晚上怎么都不要出房门。
这想法在脑海里短暂停留片刻,她对上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薄先生?”
无人回应。
迟宁手心发冷汗,顺势握住门边,门的温度似乎冰凉得渗人,细碎的雨滴形成细密的针脚拍打在她的指尖,触感黏腻丝滑。
周围太暗,她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雨下得太大了。
“轰——”
惊雷炸裂在眼前,银白的光似要将这个世界劈得四分五裂。
迟宁瞳孔骤然放大,和她对视的那双眼,冰冷如死物,幽幽地吐着信子。
她才发现刚才碰到的不是门,是蛇皮!
从爬山虎那盘踞着的蛇身,在顺着门衍吊着的蛇头频繁朝着她吐舌,像遇到食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拆吞入腹。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