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扎进去,沾满血,再抽出来,再刺进去。
“畜生,我他妈怎么没打死你?”
“想让我死在牢里是吧?来,都是蹲监狱,我他妈今天就算死,也要让打死你这个杂种给老子陪葬——”
“……”
他瘫痪在地上,四肢无力,嘴唇、腿、手全都在流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字音,一直在发颤。
他好像要死在这个晚上了。
这个梦,他也看见了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她朝他笑,却没再朝他伸手,她说: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梦境至此,薄知聿猛然惊醒,还是在他房间里,四周环境干燥宽敞。
不在地下室。
他重重的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像经历了劫后余生。
是啊。
很多事情,有一次已是奢望。
那小朋友,把自己的人生过好,就好。
薄知聿洗了把脸下楼,路过她房间门口,里面没声音。
下午三点,小孩的上课时间。
客厅倒不是空荡荡的,冒出个寸头。
“你可算睡醒了,先吃点东西。”白涂给他盛粥,“昨晚我千叮咛万嘱咐别让那丫头进去,她偏偏还去了。不过也得亏是她,不然不知道你这身上的伤得有多重。”
薄知聿嗓音发哑:“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