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突然覆下片阴影,他接过她手里的那瓶水,轻而易举地拧开,递给她。
迟宁看他的手,“你不疼?”
他的手划得比她严重多了。
就一个下午的功夫,昨晚包的好好的伤口他就随意用创口贴贴着,有的过长的伤口就直接黏着创口贴胶布的部分。
生怕自己伤口愈合似的。
薄知聿啊了声,“没感觉。”
迟宁没再问,“目的地离这远吗?”
“半小时。”
迟宁点头。
迟宁昨晚睡眠不足,闭着眼休息,车内空调的温度正好,薄知聿的新闻声似乎换成了优雅和缓的古典乐。
睡意渐浓。
……
司机轻声问:“薄总,到了。您要下车吗?”
“嘘——”
车内的遮帘未拉,细碎的阳光将少女的发梢染成金色,皮肤莹白如雪,五官清纯小巧,似乎是觉得刺眼,秀眉微蹙。
睡着了,更像没有攻击力的兔子。
薄知聿按下键,那点打扰她的阳光被隔绝在外。
小姑娘不知是在做什么梦,睡得不安稳,头没在枕间,马上要掉下去。
薄知聿先一步扶着她的头,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让她能枕在他的肩上。
他动作放的很轻,生怕把这小孩吵醒了。
小姑娘似乎是觉得这样陌生,又本能地往旁边的方向挪,轻咛道:“不……”
薄知聿没让她掉下去,手撑着她,慢慢抚着她的发梢,耐心地哄着人。
“乖,睡吧。”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