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向来只相信自己,回国的那天口罩帽子戴得严严实实,全程低头走路,愣是走出明星走机场的气势来了。
她在原地等领队去拿队员的行李,说来也神奇,今天还真没有遇到那些烦人的媒体。
没一会儿,迟宁坐在行李箱上昏昏欲睡,行李箱不稳人又困,她就像个不倒翁似的来回颠簸。
小姑娘心也是真大,身影摇摇欲坠的,也不怕从行李箱上栽倒。
即将下落的那秒,身后涌上浅浅的薄荷味的,她额头抵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距离很近,从他身上的带来的热度蔓延到她身上。
迟宁后知后觉抓上他的衣角,宽大的帽子遮着大半眼睛,她努力地仰着小脸看他,迷迷糊糊地,越抬越高,帽子骤然掉落。
薄知聿手长动作快,抓住她的帽子,有些无奈地点了下她的脸颊。
“阿宁还不醒吗?”
迟宁大概是真没休息好,倚着他半天不愿意动,像只黏人的小猫。
正是盛夏,衣服轻薄,少女小小一只靠着,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挠着他腰腹的位置,痒意游走到心间。
薄知聿喉结微动,他像是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阿宁?”
过了好几秒,迟宁才奶声奶气应:“嗯?”
长时间失眠的后遗症,她每次睡醒的反射弧是真的长,半天才从人身上起来,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蠢事,整个人瞬间清醒。
“醒了?”薄知聿轻笑了声,“还要不要再靠一会儿?”
迟宁耳朵发着红。
她就不该图睡觉吃药的,每次吃完药就很困。
“才多久没见,”薄知聿含着细碎的笑意,慢悠悠道,“小阿宁就这么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