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薄疯子这种从头到尾,连脾气都应该是硬得跟臭石头似的。
头发好软。
他应该也没染过头发,发质光泽莹亮,而且发量也还……很多。
他这年纪不该秃头吗。
迟宁越想越觉得他这人离谱,偏偏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一直玩着他的头发。
秃头是没有,上头是真的。
所以当薄知聿轻轻捏着她指尖的时候,迟宁都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懒洋洋的,还十分亲昵。
“——阿宁,别闹了。”
“……”
迟宁跟触电似的伸回手,被抓个正着的尴尬,“……我没闹。”
薄知聿大概是真没醒,闭着眼睛,语调稍拖,声音又磁又沉,像自带勾人的小勾子。
“没闹,怎么还一直摸啊。”
迟宁耳垂发热,想说话又紧张得不行。
啊啊啊她为什么老是被他抓住把柄!
薄知聿睁开眼,光影躲在他的眸光里,温柔万分。
他静静看着她,手碰她的耳朵,指腹轻轻摩挲,最后轻笑了声。
“阿宁,小兔子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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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又回到那种睡到下午才能醒的作息时间,她手机信息里基本都是同学群的消息,薄幸在疯狂艾特她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