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头,薄知聿停了,轮胎和地面的急速摩擦滋啦作响。
白涂又被重重甩回座椅,眩晕感一阵一阵攀附上来,胃里翻江倒海。
薄知聿握着方向盘的手,已是青筋凸起,指腹泛白,连骨骼都再用力。
那边的少女没回头,她还在笑。
他视线寸步不移地锁在她身上,压抑得低低喘息,在用尽全力克制这样极端到炸裂的情绪。
在这瞬间,白涂深深了然,如果不是迟宁在,他是想这么做的。
他忽然想到柏云圣的那句“越来越严重”。
是啊。
他忘了。
薄知聿的情绪,向来就是偏激又疯狂。
他不是因为迟宁而变的正常了,他是因为迟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交由她来管控。
她好。
他好。
她不好。
他会毁了自己。
第38章 “薄荷情诗。”
当天迟宁便把迟星衍送上回北宁的飞机。
迟星衍说到底也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心性还未成熟,想说点什么还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
“你要去it读书吗?”
“可能吧。”
“那我们……”迟星衍犹豫,“算了,我走了。”
“嗯。”
他们临别也没拥抱,也没握手,就像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关系。
迟宁到家才看到他发出来的消息,小少爷拽拽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