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成绩就不是你了吗?”木沁说。
迟宁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让她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你送我的我礼物。一双很漂亮的高跟鞋,一张跟我说学校领奖的时候穿的便签。我穿了一天,从早晨到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我脚后跟磨得都是血——鞋码小了两码。”
这件事显然让木沁也愣了两秒。
“是你秘书买的,对吗?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生日。”迟宁笑,“鞋漂亮,也很贵,可不适合我。”
和你的关心一样。
木沁的大概率被戳到痛脚,音量顿时高了起来:“妈妈是为了赚钱养你,为了这个家。”
她又忘了。
她从大学开始没给过迟宁半毛钱生活费,也忘了她三婚了,迟宁早就没有家了。
迟宁没说话。
木沁火上来的时候,她哪怕什么都不说都是错的。
“怎么?你现在在南大读了几天书,就学的这么叛逆了?我现在就给你订机票,回来读it。”
迟宁明白了:“这就是你打电话的目的?”
“是。”木沁干脆承认,“你可以在春季入学,反正大学学分制,你三年半也足够修学分了。”
“……”
迟宁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吞噬着她的神经。
“阿宁,我是你妈妈,为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难道我会害你吗?”
这句话,迟宁的忍耐在一瞬间如高楼坍塌,满地残骸。
“我求你为我做过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