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秒,薄知聿慢条斯理地说:“贿赂的条件低了点儿。”
迟宁耳朵都是红的,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吻他,她本来想亲的也就只有脸颊,但过去的时候角度已然变化。
薄知聿往她的方向侧了些。
迟宁丝毫没反应过来,正好吻到他唇边的位置。
她往后退开,整个人僵硬了半秒。
薄知聿揉了着她的头发,微扬的语调能听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懒洋洋地笑着:
“贿赂就贿赂——”
“别老想着占哥哥便宜啊。”
“……”
老狐狸。
迟宁在车上跟他鬼扯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得出薄知聿送她进教室,他不进去,但她还是得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也就是说,他就是打算跟着她。
迟宁感觉这学上的,她还整出自带保镖的感觉。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永远在下一秒,她还没到教室,就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系主任和一众校领导蜂拥而来。
用雄赳赳气昂昂也不为过。
这瞬间,迟宁忘了自己在哪儿,她只能听见那群人对她咄咄逼人,仿佛在审判死刑囚犯的语气。
“迟宁同学,你是不是有严重的抑郁症病历?”
“学校希望你把这份表格填完,或者去南汀第一医院调出你自己的病历证明,证明你没有抑郁症。”
“根据匿名举报信的内容来看,如果你有的话,为了你和同学们的身心健康不受影响,学校建议你暂时办理休学手续。”
“具体的复学时间可以根据你的情况另行安排,到时候不会花费太大精力,只需要你带着你的痊愈病理报告就可以。”
信息量好大,如海啸排山倒海地朝她袭来,一个巨浪便把她伪装出来的完美打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