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年过去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
永远不按套路出牌。
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一看便知是来谈公务的。
陈芷回过神,惊呼了声,立刻拉着迟宁的手,小声提醒道:“这就是我们要合作的公司负责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们总裁亲自过来呀。”
话还未说完,陈芷隐约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眼神锐利又阴冷,只一眼便能吓得人鸡皮疙瘩起来。
她慌乱地松开迟宁的手往后退。
迟宁紧紧攥着那张纸片,锐角刺着她的掌心,疼痛感勉强让她维持正常。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薄知聿今年快三十了,可他怎么比以前还要好看点儿。
男人深邃浓烈的五官多了几分致命的成熟感,突起的喉结稍稍滚动,带着颈间那片荆棘文身起伏。
他文身了,在脖颈上。
从懒散敞开的衣领处,幽暗的荆棘藤蔓和他冷白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文身很细,能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刺,也正好,这荆棘生在他下颌线的方向便停止。
也不知道是该说这图案还是位置选得好,配上他这张妖孽的脸……欲。
迟宁第一反应就是,太欲了。
总会让人忍不住地遐想他脖颈湿汗淋漓,沉迷情|色旋涡里的模样。
那样一双眼睛。
势必,无人生还。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他,他也不躲,直直地迎着她的眼神。
他还是变了。
比以前更有耐心,再也不会在猎捕前发出剧烈的危险信号,可只要稍有不对劲,那场毁天灭地的浩劫比起以往更甚。
迟宁不知道怎么说,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