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宁。
在荆棘之上,亦能盛放。
那天,以他最显眼,最重要生命线的皮肤为画布,精雕细琢,在针眼里最终镌刻出细致又锐利的风景。
很久以前,迟宁问他身上没有文身吗。
他一直觉得这种东西是要带到坟墓里,该选最重视的。
他选好了,是对她所有美好的期许和承诺,是他赤诚又别无所有的爱意——
可以为她死,也可以为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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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知聿的伤不用住院,缝完针不高烧就能回家,按时来医院换药,等时间到来拆线就可以了。
迟宁陪他们折腾到天亮,哭闹了半天,小姑娘本来就不适合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窝在车上睡着了。
薄知聿给她盖好薄毯,又确保车座椅的位置她睡的是舒服的,再三确认过才走下车。
白涂当的司机,他冷眼在旁边看,也觉得好笑:“到底受伤的是你还是她?”
“嫉妒?”薄知聿笑。
“呦,三爷总算会开玩笑了?”白涂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您以后都学不会该怎么笑了。”
自从迟宁走后,这人跟活阎王的状态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薄知聿本来就吓人,这脸再板着,简直毛骨悚然。
薄知聿没应,他皱眉看着他那烟:“拿远点。”
“你自己不抽得比谁都凶?”
“在戒,会熏到她。”
白涂:“……”
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尊严。
白涂忍无可忍,真是只要跟薄知聿说话,聊不到三句,最后全都会变成跟迟宁有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