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坐一会儿,等人齐了就开始。”廖婆婆带头往墙边的长凳去,“你们要是口渴可以去台上领水,还有小蛋糕可以拿。”
戚时晞听说以后,看向台上。侧面上台的角落地上放了两箱水,还有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廖婆婆口中的小蛋糕。
“这都是免费的吗?”戚时晞挨着廖婆婆坐,“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廖婆婆闻言一笑,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不想得周到哪能行,没有这些东西,真心想来跳舞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村里的老人不是要做农活就是要带孩子,有闲工夫谁愿意往这上面凑,村干部想抓大家的文化素养,不给点甜头怎么把人召集过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个壮实的妇人,大概五十多岁,她身边牵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她的丈夫。
出于各种考虑,来跳舞的全都是带着自己的另一半。如果其中一个不得空或者不想来,另一半也不会来。
“秀勤,你怎么把腻孙吕也带来了。”一个穿着一条花裙子的妇人问道。
“你说的什么鸟语。”门口进来的妇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语调爽利泼辣。
“干部嗦嘚药窝们酱普通话得嘛。”花裙子妇人给她指了指,“有涩像头嘚嘛。”
壮实妇人到台上要了三瓶水和三块蛋糕,轻声细语地哄着小孙女,把小蛋糕装在她的口袋里。
她带着小孙女到一边坐下,然后不屑地瞥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那白眼快翻出天际。